笑，也不是虚伪的假笑，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，带着几分无奈，又夹杂着浓浓欣赏的微笑。
仿佛一位棋道宗师，终于遇见了一个完全不按棋谱出牌，却又棋力通天的对手。
“好。”
龙首干脆利地吐出一个字，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快慰。
“一言为定。十二时后，江城见。”
话音下，金色的龙形徽记一闪而没，全息投影消失得无影无踪，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套房内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林焰张大了嘴，手里的薯片掉在了地毯上都浑然不觉。苏清雪的冰蓝色瞳孔中，震撼的涟漪久久无法平息。
而秦揽月，则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，缓缓靠在了地窗上，冰冷的玻璃也无法让她混乱的思绪降温。
她终于明白了。
彻底明白了。
从今往后，评价凌风这个人，已经不能再用“实力”、“天赋”、“潜力”这些词汇。
他不是等待被国家发掘和收编的宝玉，也不是需要依附于某个势力才能成长的天才。
他本身，就是一股足以与国家这种庞然大物对等博弈的势力。
他所站立的高度，已经超越了世俗的权柄与规则。
规则，是用来约束凡人的。而他，是制定规则，或者……是无视规则的人。
所以，他懒得去首都，那么，就让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中心，来江城见他。
这听起来荒诞不经，却是正在发生的，无可辩驳的事实。
凌风终于放下茶杯，从沙发上坐了起来，伸了个舒服的懒腰，骨节发出一阵噼啪脆响。他瞥了一眼已经石化了的秦揽月，又看了看旁边几位表情各异的“阵眼”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。
“都愣着干什么？”
“准备一下，待会儿有贵客上门。”他打了个哈欠，补充了一句让秦揽月差点心肌梗塞的话。
“记得提醒他，我这里不包食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