粥并未当真有那么烫,不过因为她皮肤较为白皙,所以方才瞧着唬人了些。
她盯着那一片由深红转向浅粉色的痕迹,上边隐约的灼热烫意让她心底越发焦躁。
她擡手轻抚着那处,可却在不知不觉间越发用力,直至察觉到痛意才回过神来。
而此时,那处甚至已经留下了极深的青紫痕迹。
阿嫣顿了片刻,不知为何,唇边却多了一抹古怪的笑意。
接着,她收拾好地面碎落的瓷片,而后缓步离开了书房。
***
谢行玉却已乘着马车一路行至江府。
一路上,谢行玉只问起江奉容情况,江怀远知晓他想知道的是什么,所以便将知晓的那些事儿都尽数说了。
还道:“将军尽可以放心,方才妹妹回来时我已仔细瞧过,瞧着一点事也没有,不过是被昨日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困住了而已,如今既然平安回来,自然是无碍了。”
谢行玉听了这话,只点头道:“那便好。”
而后两人便又围绕着江奉容之事谈了几句,便已是差不多到了江府。
一到江府,谢行玉便下了马车,江怀远亦是紧随其后下了马车,还顺势对迎上来的江府下人吩咐道:“去,跟小姐说一声,就说谢将军到了,让她来前厅。”
那下人刚要应下,就听谢行玉道:“不必,阿容昨夜那般折腾了一回,想来定是累了,我去瞧瞧她便是。”
下人闻言,神色有些迟疑地看向江怀远,显然还是在等他拿主意,江怀远向他摇了摇头,而后又跟上谢行玉的步子道:“也是,是我考虑地不周到了,妹妹方才回来,正是歇息的时候……”
他正说得起劲,谢行玉却忽地停住了脚步,“江公子,多谢你特意跑一趟谢府告知我阿容平安归来的消息。”
江怀远没料到他会突然如此严肃向自己道谢,不由有些局促地笑了笑,道:“阿容也是我的妹妹,这都是我应当做的。”
谢行玉点头,却又道:“江公子还有什么事吗?”
江怀远脸上的笑意还不曾敛下,就听谢行玉毫不客气道:“我这是要去见我的未婚妻,江公子一同去,怕是有些不合适吧?”
江怀远这才反应过来,神色有些难堪,但还是勉强道:“是这个道理,那……那等会将军若是有什么事,再与我说便是。”
谢行玉“嗯”了一声,便擡步往观荷院方向去了。
江怀远站在原地,心里虽是因着谢行玉方才那分毫不曾客气的话语憋了一肚子火气,但却也只能自己尽数吞咽下去。
而此时,周氏自然也已经知晓江奉容回来的消息。
昨日夜里,谢行玉便匆匆忙忙地来过江府一回。
他身份贵重,江家的这些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,他说来寻江奉容时,周氏根本不知她并不曾回来,直接便带人去了观荷院。
可到了那院子却不见人影,问过院中的下人才得知原来江奉容竟是一直不曾回来。
周氏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景象。
那种难堪与尴尬让她永远也不会想体验第二次。
而因着这事,她心里对江奉容亦是有了怨气,但却又担心她当真出了什么事情。
毕竟她如若当真丢了性命,他们江府怕是担不起这个责任。
如此,她这一整夜虽然不至于如同谢行玉一般始终不得安眠,但却也是始终辗转反侧,甚至极为后悔当初劝江成益认了江奉容这个义女。
原本指着认下这个义女之后,能借着谢家的地位捞着些好处,现在可好了,不仅什么也捞不着,反而可能要受了牵连,这让她如何能接受?
好在如此折腾了一日之后,江奉容竟是毫发无损地回来了。
周氏悬起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,连连道:“菩萨保佑,好在不曾出什么事,否则我们江家,可真就要被拖累死了。”
周氏身边的孙嬷却神色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