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八根金铤。
黄澄澄的金铤,将何塞放大的瞳孔都染成了金色。
何塞将锦盒关上,脸上笑意热情许多。
随后与林浅说了许多澳门的见闻。
说话间,林浅让人把陈蛟丶哑巴黄找来。
一会工夫,陈蛟丶哑巴黄和他的学徒,一起到了沙滩。
林浅道指着正卸货的海沧船道:「何塞从澳门运回来了二十四门弗朗机炮。我简单估算过,海沧船甲板,可以每船装六门。
大哥,你在港内,挑三艘船况好的,交给黄伯装炮。」
「是!」
林浅继续道:「剩下的六门弗郎机炮,就装在圣安娜号顶层甲板上。
另外还有四门塞壬重炮,也一并安装到火炮甲板。
正好圣安娜号也该进行维护,装炮可以和维护检修同时进行。
圣安娜号维修期间,海面防卫,就交给装了弗朗机炮的海沧船。」
「是。」陈蛟拱手道。
林浅又对黄伯道:「短期内,干船坞建不起来,圣安娜号维护,只能在海上进行了。」
哑巴黄示意稍等,捡了根树杈回来,跑到一片湿沙滩上作画。
其馀人跟了去。
只见哑巴黄画了个倾倒的陀螺。
他那学徒道:「师父说,可以用侧倾法,在一舷放上压舱石丶让另一舷露出水面,如此就能修补船底了。」
陈蛟颔首道:「这法子,不少海寇都用过。」
可林浅摇摇头:「大明福船干舷低,船也小,所以能用这招。圣安娜号干舷高,重心也高,用这个法子太危险。」
哑巴黄又低头画了个斜面,斜面上画了方框凹槽,凹槽中又画了条船,然后用手语朝着学徒比划一番。
学徒道:「师父说,可以用坐滩法,在沙滩上挖出大坑,铺设滑道,趁涨潮时把船拖上滑道,拖进坑里,等退潮后,就能在船底维修,等修好后,就再趁涨潮,将船推回海里。
何塞惊道:「他随手画个图,连带着瞎比划两下,你就能明白什麽意思?」
学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,解释道:「我爹也是个哑子,习惯了。」
陈蛟道:「舵公,这法子我没见海寇用过,但听说早年间闽粤一带的私船都这麽干,应当能行。」
林浅托颌思索片刻。
沙滩松软,又铺设有滑道,只要小心些,就伤不到龙骨。
与干船坞修理相比,还是危险,可也在可接受的范围内。
关键是,执意等干船坞落成,不知要等到什麽时候,即便林浅等得,通体木制的大帆船也等不起,船蛆丶藤壶可不怕火炮,再等下去,船蛆繁殖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