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香楼的老鸨问护院头头：“那九霄堂的东家，是什么来历？”
护院头头答道：“听说是位贵人，家世显赫，地位不凡！”
“大家都说她开医馆，就是图个新鲜有趣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，说不来就不来了。”
“但只要她接诊的病人，都能痊愈，实在有些神乎其技。”
老鸨：“那莲花胡同，我记得是金二的生意吧？抽空找找他，打听打听那人的底细！”
想跟他们天香楼为敌，一定要付出代价！
“那您就找错人了！据说金牙人的娘子生孩子难产，差点儿一尸两命，还是九霄堂的东家，给抢救回来的呢！”
老鸨：“哦？那东家连这都管啊？”
“东家虽然是位高门贵女，却又没有架子，对病人都一视同仁！”
“东家是位女子？！”老鸨惊讶。
“您不知道？！”护院头头想，我之前没有说过么？
“一位高门贵女竟然当众，说什么马上风花柳病？！呵……若传出去，她还要不要名声了？！”
“人家不怕么，那天雷都帮着人家，说劈死谁就劈死谁！”
“确实邪门啊！……”
算了，先想办法把这个难关渡过去，以后再做计较。
“高价请几位名声在外的大夫过来，帮我们天香楼正一下名，就说是那个短命鬼，自己带着的病！”
“他每次来都找的那位姑娘，已经被送走了，如今我们天香楼上下，干净得很！”
“接下来的一个月，每日消费都打八折，让红袖也降低些标准。”
老鸨忍不住捂着胸口，太心痛了。
哪个混蛋想出来的馊主意，偏偏要去九霄堂，给那短命鬼看诊？！
结果没省钱，还惹了一身腥！
好在死的那人家里，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商户，否则还得被讹上。
林清颜可不知道，天香楼的人已经记恨她了，知道了也不在乎。
午休过后不久，她教给高晟画回春符。
然后又说道：“在你进入功法四层之前，你把我教你的四个符箓画好就行，有祛病符和回春符在，能治世间一大半的病情。”
“再加上你的灵力，另一半也基本都能解决。解决不了的，也是因为你修为太低的缘故！”
“不过你也不用沮丧，你的修炼速度算是很正常了，越到后面会越慢的。人生还长，慢慢来吧。”
“我懂了，师尊。”
“嗯，以后画的烦了多练练字，练字能使人平心静气。对了，你要考功名么？”
“师尊希望我去考么？”高晟反问道。
“你考不考功名，关我什么事？”林清颜笑道，“我的底气，来自于我自身的能力，又不是要靠你这个徒弟，来给我长脸！”
“一切的外物都不算什么，只有你学到的本事，那才是完全属于你自己的，谁也夺不走！”
“所以，要不要考功名，就看你自己想不想了！如果你只想见官不跪，那就去考个秀才；若将来想做官，就努力去考个进士！”
“若你只想闲云野鹤，逍遥自在，那就有了自保之力后，远离朝堂，去游山玩水！”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，你双目失明之时，大概只想着有一天，可以看见这世间的颜色！”
“那么，现在呢，你的梦想又是什么，你仔细想过吗？”
高晟虚虚看着她的轮廓：“我想一直跟在师尊身旁，去看看这世间，所有不一样的风景！”
“不好意思，我不会带你。”
高晟有些受伤，又有些委屈的看向她。
林清颜：“我有一天是会离开的，大楚留不住我。”
“那我跟师尊走！……”
“我带不走你。”
林清颜遗憾摇摇头，她的空间不能装除了她之外的活物。
高晟沉默了。
“世上本无事，庸人自扰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