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来到了孙文杰所在的一排,跟着大家一同投入到各项训练中。
虽说小庄从下连起就跟在苗连身边当文书,没怎么参与过一线高强度训练,但加入一排后,他凭借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,竟丝毫没被排里的老兵落下,各项科目都咬牙坚持了下来。
难怪他当初能从小穿过整个城市奔袭,只为见青梅竹马的小影一面,这份骨子里的韧劲确实不一般。
这天上午,训练进行到一半,部队进入短暂的休息时间。小庄快步走到孙文杰身边,孙文杰见他眼圈红红的,像是刚哭过,好奇地问道:“你咋了?眼圈这么红,是被苗连骂了?还是训练跟不上被老炮儿怼了?”
小庄脸上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,嘴唇动了动,却没说出话来。
孙文杰一看他这模样,就知道多半是心里有事,连忙催促道:“咱们从新兵连到现在,不是头一回谈心了,有啥不能说的?跟哥们讲讲,我帮你分析分析,说不定能给你捋捋清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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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孙文杰这么一说,小庄反倒觉得自己有些矫情。毕竟他主动来找孙文杰,本就是想说说今天听到的事,没必要这么纠结。
于是他深吸一口气,开口道:“刚才我帮苗连去资料室取文件夹时,在门口听见他跟其他几个连长聊天,提到了我,心里挺感动的,想跟你说说,听听你的看法。”
“行了,别磨磨蹭蹭的,再过十分钟又要训练了,我可没工夫听你在这慢悠悠地扯犊子。”孙文杰故意板起脸,催促道。
小庄赶紧说道:“苗连是这么说的:‘那小子(说的是我)敢跟侦察连的班长打架,说明是个狠鸟,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;
但他也会为了战友流泪,说明这小子够义气、重感情。只要重感情,本质就错不了,是个好兵的底子!相信我老苗的眼光,这小子以后肯定能成最好的侦察兵。
他才18岁,毛都没长全呢,就来咱们部队遭这份罪,我对他啊,就跟对自己孩子一样,该夸就往死里夸,该骂就往狠里骂,这样他才能长记性,才能老实待在部队好好磨练’。听他这么一说,我也说不清为啥,就觉得苗连太懂我了,比我爸妈还懂我心里那点想法。”
孙文杰听完,心里了然——这小子,分明是被苗连这“恩威并施”的套路拿捏得死死的,不过这也说明苗连是真把他当可塑之才来培养。
他憋着笑打趣道:“行了啊,别在这一副感动得快哭了的样子,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。你啊,就是从小在蜜罐里长大,没经历过啥挫折,就得给你点打击,再给点甜头,你才舒坦,这叫‘打一巴掌给个枣’,懂不?”顿了顿。
他又收敛了玩笑的语气,说道:“不跟你在这扯犊子了,休息时间快结束了,得训练了。你也别瞎琢磨苗连的话,真有啥想不通的,晚上睡前好好想想,自己当初为啥来当兵,想明白了,就啥都通透了。”
说完,孙文杰便拍了拍小庄的肩膀,转身跑回队伍,继续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中。
晚上熄灯号响过半小时后,营地彻底安静下来。孙文杰悄悄起身,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,蹑手蹑脚地朝着苗连的办公室走去。
在部队里,连长办公室通常兼具办公与住宿功能,外侧是处理公务的地方,内侧则是苗连休息的寝室,这样便于随时处理连队事务。
来到办公室门口,孙文杰停下脚步,轻轻敲了敲门,随后压低声音喊道:“报告!”
屋里很快传来苗连略带沙哑的声音:“进来。”
孙文杰推门而入,只见苗连正坐在办公桌前,就着台灯的光处理一份训练报表。他立刻抬手敬了个军礼,沉声说道:“苗连,晚上好!”
“是小杰啊,坐。”苗连见是孙文杰,有些意外,但还是放下手中的笔,摆了摆手示意他坐到对面的椅子上,“这么晚过来,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吧?”
孙文杰没有落座,依旧保持着立正的姿势,神情严肃地开口:“苗连,我今天过来,是经过深思熟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