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错愕,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!
哈哈哈!好!好一个华山岳不群!好一个君子剑!笑声中充满了意外和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,五年?好!本座就应下你这五年之约!五年之后,既决高下,亦决生死!时间既然是你定的,那么地点,便交由本座来定!届时,本座自会传信于你!哈哈哈哈哈!
笑声未绝,他已飘然进入车厢。
那驾车的英俊青年莲弟早已会意,立刻扬鞭催马。
四匹汗血宝马长嘶一声,拉着那辆残破却依旧显眼的红色马车,卷起一路烟尘,朝着夕阳落下的方向疾驰而去,只留下那恣意狂放的笑声在空旷的官道上久久回荡。
马车渐行渐远,最终消失在官道的尽头。
直到那抹刺目的红色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,岳不群一直紧绷如弓弦的神经才骤然松弛。
他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,双腿如同灌满了沉重的铅水,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,猛地一软,就要向前扑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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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兄!一直全神戒备的宁中则惊呼一声,如同乳燕投林般瞬间扑至,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扶住岳不群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充满了焦急与心疼:师兄!你怎么样?!别吓我!
岳不群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靠在宁中则身上,他艰难地喘息着,努力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,声音虚弱得如同蚊蚋:放…放心,师妹……只是……脱力……有些狠了……调息……调息一会儿……就……就好……话未说完,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,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暗红的血沫。
王景!快!快把马车赶过来!宁中则朝着远处土坡厉声喊道。
王景早已挣扎着爬起,闻言立刻强忍着气血翻腾的不适,跌跌撞撞地冲向停在路旁的华山派马车。
他迅速解开缰绳,驱赶着马车冲到近前。
宁中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几乎失去行动能力的岳不群,艰难地将他送入温暖的车厢内,安置在柔软的锦垫上。
令狐冲、二牛、风笑三人也强撑着围拢过来,脸色依旧苍白,眼神中充满了后怕与对师父的担忧。
在宁中则的示意下,三人打起精神,护卫在马车周围。
车轮碾过破碎的青石官道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华山一行,带着满身的疲惫与尚未散尽的硝烟气息,沉默而迅速地踏上了返回华山的归途。
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,烙印在这片被剑气犁得千疮百孔的土地上。
……
十日光阴,弹指而过。
华山,云台峰顶,松涛阵阵。
经过整整十日的静心调养与药石辅助,岳不群盘膝坐于静室之中,周身缭绕的紫霞真气已由最初的稀薄黯淡,重新变得凝练浑厚,如同氤氲的紫色云霞,在他身周缓缓流淌、翻腾。
原本苍白的面色恢复了红润,深陷的眼窝也重新焕发出神采奕奕的光泽。
更令他惊喜的是,经过与东方不败那场倾尽全力的巅峰之战,体内原本坚若磐石的“紫霞神功”瓶颈,竟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松动迹象!
那层无形的壁障,仿佛在生死边缘的巨大压力下,被硬生生震开了丝丝缕缕的缝隙,通往更高境界的道路,已隐隐可见一缕微光。
然而,岳不群并未急于立刻冲击那诱人的关口。
他深知,突破之事,关乎根基,急不得。
在这之前,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妥善安排。
他首先来到了后山思过崖畔,那座清幽简陋的石屋前。
风清扬正抱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铁极,斜倚在崖边一块大石上,望着云海出神。
风师叔。岳不群恭敬行礼,随即从怀中取出三本薄薄的、却散发着古朴气息的手抄册子,双手奉上:此物,还请师叔代为保管,并斟酌传授于合适的弟子。
风清扬懒洋洋地接过册子,目光随意一扫封面上的字迹——《九阳神功》、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