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出发,于韩暹大营至昨夜战场之间的必经之路——黑风峪设伏。” 简宇的手指在临时铺开的地图上重重一点,“那里地势险要,两侧山高林密,谷道狭窄,乃是设伏的绝佳之地。待韩暹全军进入伏击圈,听我号炮为令,你便率军截断其退路,务必一击致命,斩将夺旗!”
“丞相放心!” 吕布眼中闪烁着嗜战的光芒,抱拳领命,声音充满了绝对的自信,“有布在此,定叫那韩暹有来无回,将他头颅献于帐下!” 那强大的自信和杀气,让帐中气温都仿佛降低了几分。
“子龙、华雄、张绣、徐荣!” 简宇继续点将。
“末将在!” 四将齐声应诺。
“你等各率本部人马,埋伏于黑风峪两侧山林之中。号炮一响,万箭齐发,截头击尾,中心开花,务求全歼敌军,不得使一人走脱!”
“末将遵命!”
军令如山,一道道指令迅速而清晰地传达下去。将领们领命后,立刻转身出帐,点齐兵马,趁着黎明前最后的黑暗,如同数支利箭,悄无声息地射向预定的战场。大帐内,很快只剩下简宇、满宠、徐晃以及少数护卫。
徐晃动作极快,他很快从投降的、原杨奉部曲中,挑选出了两名原本就是杨奉传令兵、且因受过韩暹斥责而对韩暹心怀不满的机灵士卒。简宇的记室参军也已将仿制得惟妙惟肖的杨奉令旗和符节呈上。徐晃亲自对两名降卒面授机宜,许以重赏,并严明军法。两名降卒见徐晃将军都已归顺,又得重赏承诺,自然不敢怠慢,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。
天色微明,两名诈称的“信使”,骑着快马,打着杨奉的旗号,怀揣着“求救信”,向着韩暹大营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与此同时,黑风峪。
吕布率领的并州铁骑,人衔枚,马裹蹄,如同暗夜中的幽灵,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峪口后方的最佳阻击位置。战士们埋伏在岩石和灌木之后,刀出鞘,箭上弦,一双双眼睛在晨曦的微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,如同等待猎物的狼群。吕布本人则立于一处高坡之后,手持方天画戟,赤兔马不安地刨着蹄子,它的主人则闭目养神,仿佛即将到来的不是一场大战,而是一场轻松的狩猎。
赵云、华雄、张绣、徐荣等将,也早已各就各位。将士们隐藏在茂密的树林和嶙峋的怪石之后,屏息凝神。山谷中寂静得可怕,只有山风吹过松林的呜咽声和偶尔几声早起的鸟鸣。这种大战前的死寂,往往比喧嚣的战场更令人窒息。
韩暹大营,位于渭水上游的另一处河湾。
中军大帐内,韩暹刚刚起身,正由亲兵伺候着披挂。他身材瘦高,脸颊狭长,一双眼睛习惯性地微微眯着,透着一股精于算计又略显刻薄的气质。他一边系着绊甲绦,一边还在琢磨着昨夜杨奉追击徐晃,至今未有确切消息传回,心中隐隐有些不安,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期待——若是杨奉和徐晃两败俱伤,或者干脆都被简宇灭了,那这白波军的大权,岂不是就落在他韩暹一人之手了?
就在这时,帐外亲兵高声禀报:“将军,杨将军派来信使,说有紧急军情!”
韩暹精神一振,立刻道:“快传进来!”
两名风尘仆仆、满脸“焦急”的“信使”连滚带爬地进了大帐,扑倒在地,其中一人举起仿制的杨奉符节和一面沾着泥土的令旗,带着哭腔喊道:“韩将军!大事不好了!昨夜杨将军追击徐晃那叛贼,不料中了简宇的埋伏,被围在黑风峪一带,情势万分危急!杨将军拼死杀出,命我等冒死突围,前来向韩将军求救!杨将军说,请韩将军看在往日情分上,火速发兵救援,迟了……迟了恐怕就全军覆没了啊!”
另一名信使也磕头如捣蒜:“韩将军,救救我家将军吧!”
韩暹闻言,心中先是“咯噔”一下——杨奉果然中伏了!但随即,一股难以抑制的狂喜和野心如同野草般疯长起来!机会!天大的机会!杨奉被围,危在旦夕,若自己去救,或许能救出,但更要紧的是,若能趁机……
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