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子市警局看守所,其坐落在栗子大学不远处的一条老街上,周围没什么商铺与饭店,夜深人静。
走进内部,昏黄的灯光从头顶的老吊灯洒下来,照得墙角的蜘蛛网都泛着微光。
其中有几间紧挨的牢房,铁栏杆上有些锈迹,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潮湿的霉味儿,像个被遗忘的角落。
远处的值班室里,两名警察靠在桌边,喝着咖啡,低声聊天。
一个胖警察翻着笔录,叹气道:“这帮家伙,嘴硬得跟石头似的,都咬死是对方先动的手,硬说自己是自卫。啧,巷子里打成那样,还自卫?当我瞎啊!”
另一个瘦警察摇摇头,苦笑:“老师、混混,啥人都有,咱们这真是越来越热闹了。”
他顿了顿,端起咖啡杯,斜眼瞅着胖警察,好奇地问:“话说詹姆,这帮人咋抓的?这么多家伙,你们几个警力不好收拾吧?”
胖警察嘿嘿一笑,放下笔录,语气带点得意:“你没见那场面!我们赶到大学旁那条巷子时,已经有三个家伙(花衬衫、卷发,黑夹克)倒地上昏过去了,估计是被揍得狠了。剩下俩,一个刀疤脸一个什么老师,抱一块儿掐得跟仇人似的,嘴里还骂骂咧咧。我们上去直接一人一脚分开,铐了就扔车里!”
他摇了摇头,啧啧两声,“这帮人,劲儿都使在互殴上了,抓他们跟捡白菜似的!”
“那你运气还真不错,等这个案子办完,很快就能升警长了吧!”
“哈哈哈,客气客气,还是多亏了报警人那及时的电话。”
......
视角转到远处两间相邻的牢房,这里关押着新抓来的嫌犯,内部压抑的气氛与两名警员的愉悦神态形成鲜明对比。
左边牢房内,刀疤脸盘腿坐在水泥地上,脸上的刀疤在灯光下显得更狰狞。
他旁边是卷发和花衬衫,俩人鼻青脸肿,嘴角破了皮,衣服上满是巷子里的灰土,缩在角落里跟俩鹌鹑似的。
右边牢房中,黑夹克男靠着墙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捂着腮帮子疼得直抽气;黄老师坐在椅子上,那精致的发型已经成了鸡窝头,西装也皱成了海带,眼神阴沉,一言不发。
卷发揉了揉肿得像包子的脸,小声嘀咕:“大哥,这地儿又硬又冷的,待着是真难受……”
他偷瞄了眼刀疤脸,见他没搭理,赶紧闭嘴,低头抠手指甲。
花衬衫也好不到哪儿去,嘴角的血迹干了,衬衫上花花绿绿的图案沾满灰,活像个落魄的街头艺人。
他瞥了眼隔壁的二人,低哼一声:“都怪那俩货,害得咱被抓,啧!”
刀疤脸终于抬眼,目光像刀子似的扫过去,吓得花衬衫一哆嗦。
他冷哼一声,声音低沉,带着霓虹口音对隔壁喊去:“你们两个混账,冒充啥警察?害老子在这儿蹲着!”
他一甩手,袖子带起一阵风,像是随时要拍桌子,可惜牢房里只有水泥地,他只能拍了拍大腿,发出啪的一声。
隔壁的黑夹克男一听这话不乐意了,揉着脸上的淤青,疼得龇牙咧嘴,梗着脖子回:“胡说!明明是你们冒充的!”
“老子做事光明磊落,用得着这么干?”
“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承认,白长这么大个子。”
刀疤脸猛地站起身,抓住栏杆,铁杆被他拽得哐哐响:“你说什么!信不信老子撕烂你的嘴!”
黑夹克男不甘示弱,撑着墙站起来,揉了揉脸上的伤,挑衅道:“怂货!脸上的刀疤怕不是用笔画的吧?有种放马过来!”
他嘴上硬,腿却有点抖,偷瞄了眼旁边的黄老师,见他没吭声,心里更虚了。
“你好大的狗胆!”刀疤脸火气蹭地窜上来,双手攥紧栏杆,青筋暴起,像是下一秒就要拆了牢房,“老子这疤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!你等我出去,我弄死你!”
“弄死我?来啊!笑死,不会有人以为在自己脸上画个疤就是黑道大哥了吧,不会吧?”黑夹克男嗤笑一声,不小心牵动了脸上的